全国很多省区包括缺水、缺煤和减排指标很难完成的地区,都在规划煤化工项目。但煤化工项目能源利用率较低而“三废”排放较多,且存在着技术风险、市场风险和产业政策风险。
此前一些省区项目建设无序过热,超出了环境承载能力。新型煤化工体量与排放量巨大,需要足够的水资源、煤炭资源保障,还面临国家对地方污染物排放总量指标控制的约束。如今的现实是,全国很多省区包括缺水、缺煤和减排指标很难完成的地区,都在规划煤化工项目。西部地区有煤而往往缺水,某些省份甚至出现“一水多嫁”、与农业和居民争水的现象。一些地区还非法开采地下水,致使地下水位急剧下降。有的地区有水而缺煤,而国家2014年下半年刚刚严禁在煤炭净调入省发展煤制油(气)。此外,雾霾气候也引发公众对煤化工的担忧。新型煤化工相比石油化工和天然气化工而言,能源利用率较低而“三废”排放较多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二氧化碳的排放,若不加以控制,各地政府完成节能减排任务愈发艰难,我国兑现到2020年碳排放强度下降40%~45%的国际承诺也会难上加难。
再者,新型煤化工存在着技术风险、市场风险和产业政策风险。
技术风险:我国新型煤化工仍处于经验积累阶段。间接煤制油技术支撑系统还没有完全成熟,另外目前工业化示范项目规模仅160~180kt/a,大规模工业化装置存在产能扩大风险;煤制乙二醇在催化剂活性、选择性,催化剂的使用寿命、乙二醇的收率及装置的稳定性等方面仍存在问题;煤制天然气虽然在美国有成功运行经验,但在我国仅有2套装置刚刚投产运行,许多问题仍需在实践中解决。
市场风险:首先,新型煤化工煤炭消耗量大,煤炭成本占产品生产成本比重较高。因此,对煤化工项目来说,能否获得价廉的煤炭资源对于一个项目能否具有经济性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其次,中东地区具有丰富而廉价的轻烃资源,以其为原料裂解制得的低碳烯烃成本低,由此衍生出的聚烯烃、乙二醇等下游产品即使加上运费、关税等费用仍比国内产品更具竞争力。因此国内新型煤化工产品不仅要面对来自国内石油基产品的竞争,还要应对来自中东产品的竞争。
第三,除煤制油外,其他几种新型煤化工均有大量的在建、拟建项目,这些项目若能顺利实施,行业将产能严重过剩,很可能会步合成氨/尿素、甲醇、二甲醚....